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优秀影评推介:《聂隐娘》:只是用镜头在写诗

一、眼睛一闭,一睁,电影散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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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侯孝贤导演的新作《刺客聂隐娘》还未上映,其消息就已漫布微博和朋友圈,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。但上映后,评论即刻出现极端分化:一部分人们吵嚷着“慢”的极度催眠,一部分人又赞叹着“美”的深入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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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44万呎胶片,106分钟。我只能说意境实在优美,如坐山林观月,泠然寂静。远山岫烟缭绕,河流霞光映溢,树林斑驳,飞鸟捷静。优雅的长镜头缓慢地考验着人们的耐性,将尘埃涤除,复覆诗境。胶片电影带来朴素中的绮丽,山川河流、日月星辰似与人合而为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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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侯孝贤只是在用镜头写诗,归始归真,无有休止。他追求一种“再造的真实”,所出镜头有如真实世界,将每个人物的气韵风度都凝聚在镜头里。但实在是过于含蓄隐约,能调动得起观众的主动性便罢,若调动不起,怕也只有“中途离场”和“沉酣一梦”了。《聂隐娘》无法谈叙事,因其没有连贯叙事,没有激烈冲突,若在叙事上打分,怕是不及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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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电影不只是剧情,侯导没打算叙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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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如今的电影市场鱼龙混杂,有频频叫好的良心之作,也有骂声一片的粗制滥造。当人们麻木地习惯于矛盾冲突尖锐、“戏”味十足的好莱坞叙事模式影片时,《聂隐娘》出现了。随之而来的是“这也叫电影?”的质疑。观众如坠云雾,摸不着头脑。一个本就不够精彩的故事,一句话便可说尽:窈七奉命取人首级,因心有慈悲,携仁义而离去。支离破碎的叙事、半文言的台词、平淡的调子,实在难以让人喜欢的起来。
   其实,从《聂隐娘》中可以看出侯孝贤的艺术态度,仿佛诉说着“我就是艺术,别跟我提商业。”如今68岁的侯孝贤还在坚持探索,着实让人钦佩,没有任由观众把侯孝贤的名字永远与《悲情城市》相连。当代的影片,戏剧模式、叙事技巧和风格方法都已被用尽,侯孝贤耗时数年光阴,以“语不惊人死不休”的态度带着《聂隐娘》一举拿到戛纳最佳导演奖,成为继杨德昌、王家卫之后又一获此荣誉的华人导演。
  “欲说还休”恰是我对整部影片的理解。我只能说,影片的心理是矛盾的,叙事是艺术化的,甚至可以说是反叙事的。他没有想办法迎合观众,而是用内在情绪和自己的美学标准去探索。所有的情感冲突只是让观众自己去理解,还原生活的本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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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用“写诗”的方式讲述着窈七的故事。仿佛诉说着生活就是如此,不可能遇到不快就撒泼气愤,遇到失意就希望尽失,更多的时候,我们只能咽下痛苦,以平和的表面继续行走。侯孝贤留给观众一丝想象的空间,让人们从中寻找自己生活的影子,无奈与纠结、冷漠与慈悲、美与丑、善与恶。可以想象,一个拥有深厚功力的导演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进行其艺术探索,他本可以叙事,本可以艺术改编,可是他没有。是不是我们可以理解为,侯孝贤根本没打算叙事呢?


三、足够的文化精神,缺失的深究功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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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看到窈七沐浴那场戏时,同伴说怎么出现了个日本老太太?确实,整部影片乍看去确实似处处充斥着日本美学的影子,可却怎知,唐风盛韵,大唐盛世本就如此,并非是日本美学影响了我们。泛至场景,细至妆饰,女子一颦一笑,男子一言一礼,服饰佩戴、眉间朱砂、孩童蹴鞠、女子抚琴,晚唐文化之表现,无不让人心生敬意。
   窈七纵有一身绝世武功,却终究无法杀人。阻碍她的是什么?或许可以说是骨子里的“仁义”,孔子曰仁,仁者爱人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;孟子曰义,舍生取义;老庄的思想在影片中也可见一斑。侯孝贤有“虚静”,以其创作影片,或许也希望欣赏者以“虚静”来观赏影片。心灵明净,物我两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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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聂隐娘是“刺客”而非“侠客”,可是心中却有“仁义”,平静的表面下不知道经受过多少次的煎熬与痛苦,聂隐娘弃杀田季安,是仁;救瑚娘,是义。窈七最终谢罪师父远走,消失在山雾里。她选择了告别,告别了不想不愿的刺客身份,告别了可怖可叹的政治漩涡,走出了自己。侯孝贤有足够的文化与精神,传达“侯氏”风格的孔孟聃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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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我无意于借《聂隐娘》来伪装高大上,因为它毕竟不是百分之百的好电影。台湾与大陆分隔多年,沧桑的人事变化使老一辈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们带着乡愁渐渐离去,留下的是台湾新生的文化与意味。向来,侯孝贤就是以人文关怀和对本土文化的深刻理解而著称的,这次他选择了中国古典题材的影片,以台湾风格来诠释中国文化,他做的很好,却只能说不十分好,但其精神,却担当得起满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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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可是,影片不足确实要面对,《聂隐娘》是《传奇》中对后世文学影响最深的一篇,是书中“事极煊赫”者。侯孝贤曾为拍摄电影而苦读古籍,其精神必须赞扬。但是研读古籍却不可居一日之功,多少学者穷极一生也没读出个所以然来。笔者心有疑惑,短时间的探索所呈之中国文化,不知道是“融情于影”还是“拿来主义”。
   再让我们来看看《聂隐娘》的台词,演员的台湾腔夹杂着各地方言,恐怕只有老外不会觉得腔调之怪。演员们更像是在背诵一篇并不熟练的文言文课文,零落的语感消解了韵味。比如“分赐六郎与汝”、“汝公主娘娘”,实在让人不适,把“你”换成“汝”字,就是古文了吗?影片开头,道姑对窈七说“为我刺其首,无使知觉,如刺飞鸟般容易”,原文却是“若飞鸟般容易也”。镜头虽然美好,诗意虽然充沛,可是却留给人们进行“表面上的富甲天下却是实际上的囊空如洗”的诟病的机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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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不适合院线上映


   虽言《聂隐娘》有诸多好处,但我还是认为它只是一部小众的艺术片,实在不适合在院线上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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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电影是艺术,同时也是商品,一直以来,商业者认为艺术家过于清高,艺术家又觉得商业者过于庸俗,可我却不认同艺术和商业不可共生。脱离商业谈艺术,那艺术只能供人瞻仰;脱离艺术谈商业,那也只能是浪费时间和金钱去堆积的“一次性消费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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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但是,在充满着庸俗笑料的商业电影、云集各种“小鲜肉”的粉丝电影中,《聂隐娘》是特别的,是探索的,是独具精神的。虽说“特别”并不能让观众买账,也只能说部分观众感受到“美”即好。毕竟知音于人只是少数,“不惜歌者苦,但伤知音稀。”小众电影也只能小众去欣赏。抛开闲言,只能说,《聂隐娘》让我们感受到了“美”,足矣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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